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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女孩

时间:2021-12-13

  2008年,我終於告別了長達四年的日本留學生活,重新踏到台灣這片久違的故鄉上……其實久違也說不上,因為我每年過年都會回家一次。

  為什麼會想寫這篇網誌…大概是因為我很懷念吧,回到台灣來,總覺得好寂寞,在日本的馬吉們現在在做些什麼呢?我常常這樣想。

  我想我非常想念她吧。

  一個完全把我帶壞的日本色情變態女生。

  回想四年前。

  還是個小丫頭的我懷著一顆雀躍的心來到日本,滿心是對日本文化的憧憬,那些電視上好吃到不行的美食啦…優美到不行的美景啦…溫柔到不行的帥哥啦…等等,我花了一整年的時間才徹底瞭解,電視節目都是在騙人的。

  只有一點是千真萬確的,那就是日本是個充滿色情文化的國家!

  剛開始我根本不敢相信,這些日本女孩們尺度竟然開放到這種地步,「吶吶,沙也加,妳有沒有覺得前排穿灰襯衫的男生還滿帥的?」像是這種話題,在台灣的女孩子間也算尋常,但緊接著不尋常的話題就出現了:「妳看他鼻梁好挺,陰莖一定超大的。」凡是類似這種低級的話題肯定會引起熱烈討論,讓人汗顏。

  一開始我總是敬而遠之,但在不久的將來,我竟然會成為那種低級團體的核心人物,想到都覺得很好笑。

  在日本留學的期間,我一直和一位筆友住在一起,她叫做雪村湖衣,幾年前她來台灣觀光時獨自一人脫團迷路,我在大雨中撿到了她,於是在我家借住了一宿,回到日本以後我們仍常藉Yahoo即時通聊天,變成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湖衣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女孩子,一張精盈剔透的瓜子臉長得清秀絕倫,而且多才多藝,精於茶藝插花,十足是個典型的大和撫子,長輩眼中的明珠、丈夫眼中的珍寶。不過,在大人們背後,她也是個淘氣活潑的小鬼頭,事實上我會學壞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她。

  湖衣幫我取了一個日本名字,叫做奈奈,跟她同姓,所以就是雪村奈奈。

  1好女孩?壞女孩!

  回想第一次跟湖衣一起泡澡時,她幾乎是用扯的把我衣服剝光,我羞的滿臉通紅,抱著胸部讓她替我擦背。

  「吶,奈奈,妳的胸部好大呀。」她調皮的把肥皂抹到我的胸部上,我感覺到她柔軟的胸部貼在我的背上,雖然都是女生,但我還是害羞得腦袋發燙。

  「妳也差不多…STOP!不要亂摸!」我對她尖叫,不甘示弱的我反摸回去,於是我們兩個在公寓狹小的浴室地板上展開一場激烈的戰鬥,直到她被我打敗為止。

  我們浸到熱湯裡,湖衣的臉紅撲撲地,吃吃笑說:「妳好野哦,男朋友一定受不了妳。」我苦笑說:「就是因為太野了,所以才沒有男朋友。」湖衣笑罵:「虛偽,最討厭妳那張虛偽的臉了!」我微微一笑,仰頭把熱毛巾敷在頭上。

  說真心話,我自知相貌不差,假如湖衣是100分的絕色美人,我至少也有80分以上,而且我並不是一個只有外表好看,內在毫無可取的女性,相反地我從小就有著才女的稱號,被長輩誇讚多了,又被男生捧慣了,這讓我養成了很驕傲的脾氣,我不交男朋友的原因,是因為我覺得完全沒有一個男生配得上我……想到這裡,我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像湖衣這麼優秀的女孩都絲毫沒有自傲,我憑什麼覺得自己很好?丟臉丟到17歲才發覺。我緩緩拉開敷在眼睛上的毛巾,只見湖衣那雙杏眼竟然近在咫尺,嚇得我叫出聲來,湖衣跟著做了讓我更吃驚的動作,她淺淺一笑,把那櫻花瓣一樣的嘴唇貼在我的唇瓣上。那瞬間的感覺,難言難喻,就好像你特地到美國觀光,鑽到自由女神的石像底下卻發現她裙底有根老二一樣。湖衣吻了一下我的鼻子,說:「奈奈,妳好漂亮。」我腦袋一片空白,嘴巴微動,說不出話來,湖衣吃吃一笑,說:「妳嚇傻了?」她趴伏在我的身上,微紅的臉蛋上兀自垂著水滴,散著熱氣的水把我煮得全身發燙。她一手挽著我的腰,低頭又吻住了我,這次舌頭伸了進來。我那保存了17年的初吻就這樣被一個白癡給奪走了。

  我把湖衣打倒以後,驚慌地奪門而出。人生地不熟的我,在走投無路的三個小時後,終於回到公寓裡,湖衣竟然若無其事的穿著睡衣蹲在沙發上看電視,那表情看起來一點也不覺絲毫抱歉。「湖衣…妳…妳是…同性戀…?」我勉強擠出這句話,臉色難看到比志村健還驚聳的境界。「嗯?好過份啊,我才不是同性戀咧。」湖衣秀眉輕輕皺了起來,「我是雙性戀。」我滿臉蒼白,本想再度拔腿跑出去,但除了這裡,在日本我根本沒有地方好待,只覺兩腳發軟,眼前這女孩竟有著超乎我想像的一面!湖衣見狀終於有點歉然,她關掉電視,輕聲說:「對不起,我一向都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真的很喜歡妳,我以為妳也一樣喜歡我,妳不喜歡這樣的話,我再也不會做了,請原諒我。」我漸漸冷靜下來,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釋然,我知道湖衣是個天才橫溢的女孩,我之所以佩服她也是因為她擁有我所沒有的創意,而那創意則來自她那些想到就做,不經大腦的天性。何況不原諒她也不行,我的大學生活要是少了她,那是不論如何過不下去的。這樣放縱她的結果,卻導致我一點一滴的被她所影響,她告訴我真正的才氣是要讓心由裡而外的發揮,所以不要去壓抑,以印象派畫家來舉例,那些畫家作畫時有被格局所侷限過嗎?久而久之,我就被她給迷惑了。用不了兩個月,她又在浴缸裡試圖吻我,這次我已經有心理準備,深深呼吸以後,讓湖衣吻了我。「奈奈,妳真的好可愛。」她濕漉的頭髮垂在我臉上,吃吃一笑,問說:「妳沒交過男朋友,那有自慰過嗎?」我紅著臉搖搖頭,她說:「沒關係,我教妳。」我的臉糾結起來,低聲說:「可以不要嗎…」然後她在客廳公然播放了A片。「Come on!」她用破爛的日本式英語叫著,我唯一有自信勝過她的,就是英語了。「不要…」湖衣瞇起眼睛,像是看穿了我的一切,她緩緩說:「妳臉紅,妳明明很興奮,不去體會自己的心情、並且順應它的話,妳就不算是真正的妳哦。」是這樣嗎?真正的我到底是怎麼樣的?我一直都不瞭解真正的我嗎?在我發愣的時候,影片已經進展到了男女主角互舔生殖器官的段落,聰明的湖衣自己先進入狀況,這樣讓我感覺比較自然了一點。湖衣蹲在沙發上,嬌弱的身軀陷在黑色的沙發裡,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手在私處撫弄起來。我心跳砰砰,坐在她身旁,問說:「妳家裡人知道妳會這樣嗎?」「怎麼可能!不被打死才怪。」她吐吐舌頭,「他們就是想把我塑造成他們想要的模樣,可是這是我的人生,不是他們的啊!肯作樣子給他們看就該感謝我了。」「那妳男朋友知道嗎?」我又問。「也不知道…不過知道也沒關係,他很懂事。」「妳做的時候…不會想到他嗎?」「有時候會啊…有時候會把角色想像成他,妳沒有這樣想過嗎?妳沒有喜歡的男生嗎?」她好奇的轉過頭來,看得我好尷尬。我當然也有喜歡的男生…以前,不過那個人對我始終敬大於愛,而我對他卻從來不敢有絲毫幻想,更別說是性幻想了。「妳好奸詐啊,看我一個人在這邊用…來嘛,試試看啊!閉上眼睛,想像一下妳喜歡的人,然後…」她循循善誘,我終於一步步踱入湖衣的陷阱之中。「他抱著妳,笑得不懷好意,妳覺得他想怎麼樣?」「不…不知道…」「他把手放在妳的肚子上,嘴唇含住妳的耳朵…」「不行!」我驚呼,亟欲逃跑,她連忙拉住我,柔聲說:「不要怕啦,只是想像而已,不會有事,妳要認真啊,投入一點,不許睜開眼睛囉?」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拿衣服套住我的頭。「哇,妳幹嘛套我的頭。」「才不是我套的,是那他套的。」她若有其事的說,「她套住妳的頭,然後趴到妳身上,慢慢的…掀起妳的睡衣…」「不要…」她把我的手牽引到私處上輕撫著。「不可以唷…因為這是強‧暴‧」「強…強強強暴…」「對呀,妳太可愛了,他已經受不了啦,他太想要妳了,他把勃起的陰莖貼到妳臉上,妳覺得它有多大?」「不知道…」從來不敢想像的畫面充斥著我的腦袋,充滿罪惡感還有羞恥感,可是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扭曲著,不知不覺間我開始在湖衣面前做我這輩子第一次的手淫,她不厭其煩的誘導著我,最後我在幻想中洩了身,湖衣一臉得意的對我說:「看吧,沒有想像中的難吧?很舒服對不對?」那時第一次高潮的我人還在失神狀態,湖衣則滔滔不絕的讚賞我這次的表現可圈可點。

  2擅自闖入別人生活的傢夥由於我是留學生的緣故,所以我必須加修日本的歷史課,然而加選的第一天我卻赫然發現湖衣出現在我的教室裡面。「湖衣!妳怎麼會在這裡?」我吃驚的拉著她問。「我想陪妳上課嘛。」她微微一笑,我檢查她的課表以後,發現她實際上是蹺了自己的課跑來陪我上課的。與我不同,湖衣一下課就跟班上同學打成一片,用不了一個上午,湖衣已經成為我們班新的核心人物,她自稱為謎之美少女轉學生,受到無數少年青睞、無數少女仰慕。當我一個人孤伶伶的、無奈的坐在原位溫書時,湖衣忽然來到我身前眨眨眼睛,低聲說:「不準拆穿我唷。」我還沒搞清楚狀況,班上的女生就圍到了我們身旁,七嘴八舌起來:「咦~奈奈,妳是湖衣的遠親哦,可是一點都不像啊。」因為我們本來就不是親戚啊…「奈奈是可愛型的,湖衣是模特兒型的,實在看不出有血緣耶。」因為我們真的就沒有血緣啊…「吶、吶,奈奈,妳真的有跟明星上床過?」咦、咦~~?!

  我詫異的望向湖衣,她眼睛亂眨,猛打暗號,臉上仍裝作抱歉的說:「奈奈,對不起,妳跟我講過別跟人說的…一不小心嘛…」我頭皮發涼,心想:「妳到底還說了些什麼?」「我以為奈奈妳是乖乖牌的女生耶,看不出來妳這麼敢,那妳在男朋友面前跟男朋友的朋友做愛,他怎麼不會生氣啊?」「我、我哪有…」我心虛的把目光拋向湖衣,她嘆氣說:「妳就跟她們說吧,大家不會講出去的。」眾人齊說:「對呀對呀!」湖衣又說:「還有妳在百貨公司試衣間裡的事、在夜店舞池的事我都講了…」我心下登時雪亮,這些全是我們「幻想遊戲」的劇情。這半年來,我已經跟她玩了無數個劇本,一開始口味還不重,她只編說我喜歡的男生把我帶到野外去做愛,後來越編越刺激,不是在我喜歡的人面前跟他的朋友偷情,就是坐計程車被司機性騷擾,還有在百貨公司試衣間自慰(事實上我跟湖衣一年多後真的幹出了這種事情),有時劇本也會由我來想,湖衣都樂在其中,直誇我天生色情胚子。「奈奈,妳還沒講妳男朋友為什麼沒有生氣啊?他是變態嗎?」「這個…他…他喝醉了。」我心虛的說,眾人盡皆譁然。

  不用半天的時間,湖衣把我拉入了這個半年間我都無法融入的族群裡面。她對自己的成績很滿意,偷偷跟我說道:「這邊交給妳唷,我去幫妳跟男生們溝通,嘻嘻。」「不要,喂,妳不要瞎搞!」我氣急敗壞的說,無奈湖衣狡猾的拉了一個路人當擋箭牌,害我不敢再對她大喊。

  我氣股股的回到公寓,湖衣已經趴在沙發上準備就緒了。「奈奈~今天輪到妳想了,我準備好了!」她翻身蜷起身體,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妳不要告訴我妳沒想,我A片都看膩了。」我快步走上前,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生氣的說:「還想咧,妳會亂講話,以後不玩了!」湖衣笑說:「唉唷,妳沒看到她們很崇拜你嗎?她們說台灣人比想像中還酷耶。」我大叫:「可惡,妳這個笨蛋日本鬼子。」「哈哈,妳生氣好可愛…」「少來這套,妳以為一直說我可愛我就會上鉤嗎?」「不是我說的,妳們班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生說的,他說妳不說話的樣子很美。」我一怔,愣愣的說:「黑匡眼鏡?很高的那位?」「對,不是阿富羅的那位哦,是山本頭的。」「呀啊!」我全身打起冷顫,「他怎麼會這樣講,不要!絕對不要!」「妳這麼不喜歡他哦?」湖衣奇問:「為什麼?他滿好看的啊,又很壯。」「他好像流氓,我很怕那種人,他手臂上好像有刺青。」「嗯,他是流氓沒錯啊。」湖衣一本正經的說,拉了我進浴室,我們一邊洗澡一邊繼續聊天。「妳不覺得這種感覺也不錯嗎?有點危險的感覺,可能他很壞,想要的時候就會硬上,又粗魯又不行,三兩下就繳械了,射了以後還會坐在床頭抽事後煙。」她煞有其事的想像說。「拜託,那到底好在哪裡了,又粗魯又不早洩,這樣不是遭透了?」「矛盾感啊,有矛盾感才會覺得新鮮,這是我們討論過的話題。」「可是我不認同啊,我不覺得早洩有什麼好的。」我沒好氣的說,鑽入熱湯之中,湖衣跟著進來,聳聳肩說:「那好吧,他早洩,只好靠吃藥來滿足他自卑的心理空虛,他每天吃藥,花兩個小時H妳,只為了看妳那張扭曲又痛苦的臉蛋。」「妳才咧,他發現這屋子裡還有一個更漂亮的女生,藥效又還沒過,所以馬上就把妳抓來一逞獸慾了。」「啊哈,妳自己說藥效還沒過的,那表示妳承認他已經先上了妳,對不對!」我登時啞口無言,要想在口頭上贏過湖衣這鬼靈精,我看一百年的苦練也沒辦法。所以這天晚上的劇本,就是山本頭流氓先生輪流將雪村姊妹侵犯。「奈奈。」香汗淋漓的湖衣親了我的臉頰一下,輕聲說:「妳真的不想交一個男朋友嗎?真的做,感覺是不一樣的哦。」「妳不會是收了山本的賄賂,想把我賣掉吧?」我瞇起眼睛。「就是這麼回事。」她甜甜地笑了起來,酒窩陷了進去。

  3 泡湯被湖衣出賣的我,被迫跟山本兄去吃了一頓晚餐,而且是吃麥當勞。聽說這位遠阪龍馬大哥在湖衣面前下跪,這才請動她老人家將我出賣,我只覺得有夠誇張,第一,只是吃飯根本沒必要下跪吧?第二,即使下跪也是無濟於事的,我還是討厭流氓。第三,我不是一頓晚餐可以收買的。在吃飯的時候,我一直覺得他盯著我的目光別有深意,回想起昨晚的劇情,我不禁滿臉通紅,心臟亂跳,直到他把我送回公寓,這晚湖衣又專挑了龍馬兄的事想挑逗我,我已經知道湖衣的意圖,她是真心想把我送出去的!被我揭穿她的意圖以後,湖衣臉上紅了一下,隨即兩手一攤,說:「好吧,被妳看穿了,其實山本兄…不,龍馬兄,長得還滿帥的,不過就是髮型兇狠了一點…」我大叫:「他還有刺青!」湖衣聳肩說:「那只是年輕時不懂事的時代傷痕而已。」最後湖衣終於招認,她說她的男朋友終於要從沖繩回來,到時候晚上要陪著男朋友,怕我會孤單,才想幫我找個伴。「妳也想得太多了一點,妳儘管去陪妳男朋友啊!」我沒好氣的大叫。「可是我擔心沒有我妳自己不會玩。」「我的天…」我感覺腦袋發涼,「我想要的時候會自己解決,OK?」「真的?妳寂寞要跟我說哦,跟晴男比起來,奈奈對我而言也是一樣重要的人。」她誠摯的凝望著我,語重心長說:「我的光碟片,還有按摩棒都放妳那,假裝是妳的。」「Shit,妳這個女人也太壞心眼了吧!」

  一個星期後,我們終於在機場接到了湖衣的男朋友晴男,他的皮膚曬成了小麥色,看起來很健康,身上的肌肉線條很明顯,笑起來讓人有種暖洋洋的感覺。「晴男!」湖衣發神經似的在機場亂跳亂叫,我永遠記得那一天被機場所有人行注目禮的窘迫畫面,好在晴男也是個腦神經正常的人類,他急忙摀住湖衣的嘴巴。湖衣把我介紹給晴男,他很客氣的請我對他的女朋友多一點包容,他說他知道有時她會像個小孩子。何止像個小孩子?湖衣簡直是個小瘋子!除了晴男以外,還有兩位他在沖繩交到的好朋友,他們是一對兄妹,男的年紀大約三十歲上下,身材略肥,但他的膚色與晴男無異,都是健康的太陽男孩;而女孩則小我兩歲,身材嬌小,眼珠子圓圓的很討人喜歡,她也曬了太陽,但不像她哥這麼黑。他們只有在當晚抵達時跟我們擠了一晚,我那時根本沒料到這對姓北原的兄妹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時造成多大的影響。總之那是後話,在此暫且不提。在北原兄妹還在時大夥鬧烘烘的玩到天亮,最後七零八落的全都醉倒在客廳,但是在北原兄妹走後,我跟剩下那對戀人之間登時出現相當尷尬的局面…床,只有一張。一向是我跟湖衣一起睡的,此時晴男的出現讓我變得不知所措,我本來理應識趣的讓出床位,但晴男一直堅持說他睡客廳就好,我們甚至為了這件事爭得面紅耳赤。最後湖衣忍不住站出來排解,斷然決定說:「不要吵了,輪流不就好了?月曜日、水曜日、金曜日(就是星期一、星期三、星期五)晴男睡床,火曜日、木曜日、土曜日(二、四、六)奈奈睡床,不就好了?反正你們一個是我男朋友,一個是我女朋友,不要計較那麼多。」「第一,我不是妳女朋友;第二,那日曜日怎麼辦?第三,為什麼都是妳睡床?」我理直氣壯、調理分明的發問。「第一,那我願意當妳女朋友;第二,日曜日嘛…大家都不要睡覺?不然大家一起睡床上,哈哈!第三,沙發只有一張,我睡沙發,那妳不是要跟晴男睡?」我一聽,簡直快沒昏倒,臉上發燒,偷偷向晴男望去,他也是一臉尷尬。

  於是我們照她的安排輪流睡,週日則玩到通宵,但是這個計畫在實行兩個月以後就崩盤了。記得那時因為地震的緣故,我們公寓停水也停了電,那幾天只好去投靠一位家裡經營飯店的有錢同學,他很熱情的招待我們,不但給我們好房間,還像對待貴賓一樣請我們吃昂貴的料理,最對不起人的是我居然吃到嘔吐…沒辦法,我真的很不適應日本的醃漬食品。飯後他邀請我們一起去泡湯,那時候我還不是很能接受大眾浴的文化,總覺得太過羞恥了,要好的女生一起泡澡還可以想像,要跟一堆不認識的男生女生一起坦誠相見,我認為我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在湖衣穿著浴袍如沐春風地晃回房間裡時,我又忍不住羨慕起來,湖衣跟著就開導了我一番,所以在隔天同學再度邀請我們去泡晨湯的時候,我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答應了。我除下浴袍的速度非常緩慢,我內心天人交戰:「要是反悔還來得及!可是我很想泡湯啊…但是、但是那些男生會看到我的裸體…沒關係吧…這是日本的文化啊,他們一定都是用很健康的眼光來看待,我卻自己想得很下流!」

  心念一決,我深深呼吸,讓湖衣牽著我的手,我們赤身裸體的走出戶外,在寒冷的清晨裡赤腳踏著石頭鋪成的小路,這時兩個男生已經泡在溫泉裡了,我強作鎮定,慢慢浸入溫泉裡。我把整個人都浸在熱水里,露出一顆頭在上面,害羞的抬頭一望,兩個男生都像在看稀有動物一樣看我。「奈奈,心臟不可以浸在熱水裡面太久哦。」湖衣試圖把我拉起來,我忙說:「不用啦,這樣就好了。」「妳等下暈倒別怪我。」湖衣微微一笑,她不知從哪裡拿了一條毛巾,蓋在她的酥胸上。「啊,奸詐,妳怎麼有毛巾?」我尖叫。「我剛剛幫她拿的,妳要嗎?我也去幫妳拿一條。」好心的同學說。「謝謝你,你真是好人!」我感動無比,對自己剛才還拼命想到下流的地方去感到很慚愧。那同學大跨步走出水面,然後我當場就愣住了。他勃起了…他勃起的陰莖在削瘦的屁股前面擺來擺去,離開我們的視線。「湖衣!」我想跟湖衣講悄悄話,回頭卻見晴男因為過熱而起身坐在岩上歇息,他跨間充血的陽具正斜斜地指著尚未破曉的天空。「變態!」我失叫,他看看自己的下體,哈哈一笑說:「妳想太多了,大小姐,我是正常的男性,看到兩個美麗女孩的胴體,會充血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啊。」我無法反駁,滿腦子熱得發漲,埋頭想走回飯店,卻撞上正好回來的那位同學,跌回溫泉裡,晴男探臂把我抱住,同時那位同學也摟住了我的腰。兩個成熟男人的身體零距離地與我的肌膚接觸在一起,我心慌意亂,加上溫泉高熱的蒸薰,我只覺全身發軟,無法站立。「放開我…」我低聲說,但身體無力的軟在泉中,湖衣笑著把我接過去抱在懷裡,叫兩個男生滾遠一點,她說:「奈奈是我的人,你們兩個不要趁機吃豆腐。」 那時我只想大聲叫好,比起兩個裸男,我寧願跟湖衣搞曖昧。休息一陣子以後,我力氣漸漸恢復,晴男開始向我解釋:「奈奈,妳不要反應過度啦,我是男人,妳是女人,男人看到女人的身體本來就會有反應,但我的腦子裡並沒有什麼壞的念頭啊。」我直到第三天才漸漸接受了他們這種說詞,即使他們的身體因為我們而呈現亢奮狀態,他們的言行也沒有一點不禮貌、或有性方面的暗示。安心下來以後,我也能較坦然的開誠布公了,而且他們的反應是對我們美貌的讚許,要是看了還不充血,只怕我會難過到想自殺。一直到現在我泡過的天然混湯,也數不出幾個被性騷擾的案例,反而我有被來自中國大陸的觀光客誤認為日本女生而在溫泉裡調戲過,他們以為我是日本人,便光明正大的對我們的身體品頭論足,出言猥褻。

  泡慣了混湯以後,再回到自己公寓,我已經不太能拒絕湖衣邀請三人一起泡澡的要求了,所以在她再三撒嬌下,終於同意一起泡澡。

  4陰謀

  答應和湖衣、晴男一起泡在家裡那狹小浴缸以後,我也不再介意三人一起擠在床上,偶爾耳鬢相磨讓我很害羞,但晴男總是一笑置之,久而久之我們的關係發展得越來越微妙,儼然變成二女共侍一夫…不,一夫共侍二女的情況,雖然我跟他沒有發展到那種地步,但他寵我的模式跟疼湖衣簡直沒有兩樣。見到這種事態發展,湖衣竟沒有一絲不悅,反而常常露出「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的討厭表情,我忍不住在一個晴男已經醉趴的週末趁機問她:「妳不覺得我們關係越來越不妙了嗎?」湖衣奇問:「哪裡奇怪了?」我瞇著眼對醉倒的晴男弩弩嘴。湖衣哈哈大笑:「我還在想妳什麼時候才要問我咧,這樣才妙吧?」我一怔,隱隱覺得自己可能身在某個可怕的巨大陰謀中,「哪裡妙了?」「妳從我的角度想想看,假如妳是我,當妳有一個男朋友,又有一個女朋友,妳雖然能跟男朋友結合,而女朋友雖然愛妳很深,卻因為天生性別的隔閡而有缺憾,這樣的情況下,妳想讓她長大成人,又捨不得讓外面的野男人碰她,這時候妳該怎麼辦?」我眼睛瞪大、嘴巴都合不攏,啤酒從我嘴角流到衣服上。湖衣貼心的替我拭乾,愛憐橫溢的說:「尤其她還是一個喝啤酒會流到嘴巴外的傻女孩,實在不放心讓她被社會上的汙穢玷汙啊!所以我想到了一半辦法,就是誘引我的男朋友跟女朋友,讓他們喜歡上對方,這樣就大功告成啦!」我驚聲慘叫,快步跑開,滿臉通紅的大叫:「變態!湖衣死變態!第一,我才沒有像妳說的愛妳很深,第二,我不被社會玷汙,結果是被妳玷汙了!第三,我不可能會喜歡上晴男!我只當他是朋友。」「是嗎?這樣妳也無動於衷嗎?」湖衣若無其事的拉開晴男的睡褲,他黝黑的陰莖跳了出來,我咕的一聲,登時鼻血長流。「唷,比起嘴巴,身體倒是很誠實嘛。」湖衣的巧手捏著晴男的睪丸把玩幾下,他的陰莖一跳一跳的,漸漸充血起來。我竟然像石化一樣無法動彈,想跑也跑不開,就連視線都無法挪開。「湖衣…不要鬧了…讓我睡一下…」晴男醉眼朦朧的撐起身來,茫然的往我看來,我一聲悲鳴,摀住臉逃進廁所。

  我抱著馬桶睡到隔天早上,醒來到浴室刷牙洗臉後,回到客廳,只見晴男整條褲子已經被褪下,陰莖軟軟的貼在大腿上;湖衣則是睡裙被掀翻,翹著屁股趴在沙發上昏迷不醒。我頭痛莫名,先把湖衣酷愛的紫色薄紗睡裙翻好,半拖半抱的把她拉回房間裡去,光是湖衣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孩子就累得我叫苦連天了,回到客廳,壯碩的晴男直讓我腦袋發涼。我決定先收拾啤酒罐和散在地上的零食,但是家事總有做完的一天,我無可避免的又回到晴男的身前。我不太敢直視他的下體,撿起他的睡褲遮在上面,像拖湖衣一樣拖著他的腋下,想把他也拖回房間,但我想得太天真了,我一個弱女子要拖動一個將近八十公斤的高大男子,實在太過勉強了!我氣喘籲籲的冷然瞪著睡相憨然的晴男,把心一橫:「是你太重,別怪我無情無義,你就這樣在客廳自生自滅吧!」想了想,覺得讓他光著屁股實在不太好,自己說服自己:「好吧,頂多幫你穿褲子。」我輕手輕腳的抬起晴男的腳,把他的睡褲套了上去,但穿到臀部,實在是拉不上去了,我無奈的輕聲喚晴男說:「晴男,屁股抬起來一下。」晴男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卻不為所動。「欠揍!」我偷捏了他大腿一把,他仍然沒有知覺,我只好將他的身體扳過來,慢慢把褲子拉上,等到翻了一圈回來,褲子已經穿得差不多了,但不知什麼緣故他竟然又勃起了。我愣了一下,心頭小鹿亂撞,回頭只見湖衣仍在床上睡得十分安詳,我內心爆發了一場戰爭:「1快點穿好褲子,2玩一下…我不是好色,我只是好奇…」睡得像豬一樣的晴男陰莖越來越硬,我心想:「不會是在做春夢吧?」我全身發燙,終於下定決心:「摸摸看就好。」我慢慢伸出手去,指尖碰到晴男發燙的陰莖時,我全身的瑟縮了一下,嚥了一口口水,輕輕的握住了他的寶貝。

  晴男抖了一下,嚇得我急忙把手收回,但看到他一抖過後又死睡如恆,我大著膽子再度握住他的東西,這次握的稍緊,從爆起的青筋上隱約感覺到血液的脈動,我頗覺有趣,隨著脈動一捏一放,晴男的表情開始緊繃了點,我心臟亂跳,口乾舌燥:「快醒了…再一下下應該沒關係…」硬得發紫的龜頭上溢出一顆淚珠,再捏幾下,淚珠越來越大,沿著龜頭流到我手上,我的手變得滑溜異常,我咬著嘴唇,將那淚珠用指尖抹開,這時我已經因為過渡刺激而快要受不了了,我只想躲進廁所解決,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自發性的想要自慰,我掀起自己的睡裙,內褲已經羞恥的濕了一片。突然,湖衣在我身旁蹲了下來,不懷好意的竊笑著,對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嚇得滿臉蒼白,忙解釋說:「湖衣!我只是…只是好奇…妳不要誤會…」湖衣一臉全然不信的模樣,牽起我的手,放到晴男的陰莖上,逼我手指與她交扣,將晴男的陰莖夾在其中。「不要…請放過我…」我只想把手抽回,但湖衣手指夾的死緊,她柔聲說:「奈奈喜歡晴男吧?我沒關係哦,假如妳在意,我跟晴男分手也可以,誰叫妳是我最愛的奈奈呢。」「不可以!」我急叫,「那樣…晴男會很傷心的…」「所以囉…妳想讓晴男傷心…還是讓晴男開心呢…?」湖衣詭譎的笑,手開始利用晴男分泌出的汁液為他套弄起來。晴男的表情越來越經典,我不敢直視湖衣的臉,她咯咯一笑,吐出舌頭說:「奈奈,來蛇吻吧。」我不容反抗,她的脖子伸長過來,柔軟的舌尖點到我的嘴唇上,我情迷意亂,瑟瑟的伸出舌頭,與她在空氣中交纏。晴男分泌出的那一點汁液很快就乾燥了,湖衣跟我改成用緊握的方式攎動他的陰莖,他張開嘴巴,驚醒過來,表情扭曲,小腹收縮,這儼然就是射精前的前兆。晴男表情極度扭曲,比A片男主角還猙獰,他一手握住湖衣的側腰,一手握住我的側腰,爆射出的白濁汁液飛得奇高,射的他自己滿身都是,他喘著大氣,看看湖衣、又看看滿臉通紅的我。湖衣放開我的手,我急忙將流到手上的精液擦在睡衣上抹掉,跑進浴室,想著想著,羞恥的啜泣起來。

  5極度危險,電車癡漢!

  因為我跟湖衣住在學校附近,所以每天早晨都是徒步上學,我幾乎沒有機會搭到電車,直到第二年的連續假日,我才體驗到日本電車的震撼文化。

  我只能用「擠到嚇死人」這句話來形容…尤其是在尤其是上下班時間,大概是因為日本人對於工作的熱誠遠較台灣人高的緣故吧,有時候電車塞滿了人,還會有勤務人員過來幫忙把擠不進電車的人推進來…

  剛開始旅行的時候,第一次搭電車的我傻呼呼地讓座給一位老人家(其實日本人沒有讓座這個概念。),那位老人家不敢置信的看著我,一旁湖衣和另外一位叫做森田由紀的朋友也是同樣不敢置信的表情。

  「怎麼了?」我尷尬的問,一時間腦袋飛轉:是不是我作了不禮貌的動作?老人家會不會想說我看不起他?

  湖衣嘆了一聲,微笑說:「奈奈真是好女孩,不過好孩子通常都要吃點苦頭。」

  下一站到時,我就完完全全的體會到她所說的話,意義何在了。

  擁擠的人潮像洪水一樣灌入車廂之中,我來不及向湖衣求救,就被人浪沖走,該死的勤務人員還不斷地把人給推進電車裡,車門關上時,我整個人已經快要窒息了,不用說什麼隱私,我幾乎是被懸空架了起來,前面的高中男學生紅著臉不斷道歉,說他不是故意吃我豆腐,叫我不要生氣。

  他搞錯了,我表情這麼猙獰不是因為生氣,是因為我快死了…

  這一次的苦頭,讓我再也不敢隨便讓位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那男學生一直癡癡呆呆的看著我,偶爾目光相觸,他就會慌亂的把視線移開,而他的凶器也一直硬了又軟、軟了又硬。

  最後人潮終於逐漸疏散,那男學生在下車前忽然對我說:「還會再見面嗎?」我沒好氣的說:「希望不會。」他似乎受了打擊,乾笑說:「是嗎…是吧,那…再見…」目送他落寞離開的背影,我有點愧疚自己語氣太差。

  「奈奈,妳拯救了一個老人家呢!」湖衣感動的說,拍拍她身邊的座位,示意我坐,「不愧是我的奈奈。」

  「我真希望剛剛被擠到快升天的是那位老人家。」我極沒良心的說,相信我,日本電車絕對可以抹殺一個人類所有的善良。

  「湖衣,電車癡漢是真的有嗎?」我想起方才的情景,不禁有點害怕,萬一那男學生不是個純情少年,說不定我已經被羞辱了。

  「是真的吧,趁亂佔便宜的人不是到處都有嗎?但是像色情影片裡那樣當眾侵犯人的就令人質疑了,雖然我看法保留,但是實際上,我認為歸於影片效果的可能性比較大。」湖衣認真的說,「奈奈這樣子可不行唷,雖然很刺激,可是這種電車上亂七八糟的男人很多,妳也不知道他乾不乾淨…」

  「不是那麼一回事啦!」我紅著臉對她大叫。

  這趟旅行非常充實,三個女孩子一起,跑遍了許多著名的溫泉,當然也有許多故事,有機會的話慢慢再說吧,因為今天的重點是電車癡漢。

  在回程的時候,我深刻的感覺到「命運」這兩個字的力量。

  在同一站黃昏的車廂裡,在我們的面前,那位老人家再度出現。

  「啊,又見面了,孩子。」那老人家親切的笑著,「我上次跟家裡人說,有個漂亮的女孩子讓位給我,他們都直說現在還有這種好孩子很難得呢。」

  我禮貌的笑了笑,提醒說:「老爺爺,電車快開了哦,先坐下吧。」那老人家點點頭,佇著柺杖慢慢走向旁邊的位置,我鬆了一口氣,好在我這次不用讓位給他了。

  突然間,幾個小鬼一邊嘻笑一邊奪去了最後幾個位置,那老人家離位置只剩下一兩公尺遠,他回頭向我苦笑了一下,我的正義感油然而生,走到那小鬼們面前說:「小弟弟,可以讓一個位子給老爺爺坐嗎?」

  其中一個比較胖的一臉不屑:「我們幹嘛要讓位?妳沒看到我們已經很擠了嗎?」

  一句「會擠就是你太胖的關係吧!」湧到喉頭,我硬生生吞了回去,好聲好氣向他們懇求,那小胖子反而大發脾氣,叫說:「妳自己幹嘛不讓位!妳回去把包包拿開就可以給老爺爺坐了啊!妳胸部那麼多肉,比我還佔位子,憑什麼是我要讓位?」

  「殺」的意念在我腦中一閃而過,當時我只想立刻就將這小胖子掐到眼睛噴出來。好在那老爺爺即時攔住我,說:「沒關係啦,我坐這麼多次了,沒有差這一次。」我又氣又窘,快步走回座位,拎起包包,請老人家入座,冷冷的傲視著那幾個小鬼。

  「呿,鬼女。」那小胖子低聲啐了一聲,還是傳入我耳裡。

  湖衣把我的包包接過去,苦笑說:「看吧,我跟妳說過世界上有三種人不能溝通:死人、小孩、吸毒犯。」

  「我終於認同了。」我咬牙說,那三項之中我一直反對小孩那一項,但此時我只想把小孩變成死人。

  「晚點見。」湖衣和由紀揮揮手,我再度被人潮推走,這次我有了經驗,故意往門上靠,這樣一來就不會窘於被人包圍的困境。

  如我預想一樣,因為我靠著門,所以人潮也不敢過於擠迫,我面向車外,才安心不了多久,我就面臨另外一個地獄。

  靠在我身後的那位乘客竟似不安分了起來,他先是摸了我的大腿一把,我雖然隱隱覺得不妙,但是心理卻在祈禱那只是電車上的誤觸而已,但是他接下來竟把整隻手掌放到我的臀部上。

  我猛地一震,心臟怦怦亂跳,暗想:「是癡漢!要…要叫嗎?萬一…不是癡漢,那豈不是很尷尬?」我既害怕又慌亂,他放在我臀部上的手揉了起來,我忍不住輕輕哎了一聲,他似乎覺得時機成熟了,熟練的撩起我的裙子,下體貼在我臀部上,兩手探進我的裙底,我驚慌的快叫出聲來,但他卻絲毫不著急,手指輕重有序的從我大腿上按了上去,我羞得全身發軟,臉貼在玻璃上,手往後想推他,卻始終推不開。

  我不斷在「叫」與「不叫」之間徘徊,他趴到我背上,撩開我的頭髮,伸出舌頭舔我耳垂,我全身發麻,虛弱的說:「你…你再…我會叫…」他完全不理睬我,將我按在門上,輕巧的將我的內褲褪了下來,我感覺到車廂中冷氣的冰涼,滿心都是羞恥感,一時間全身緊繃,腦袋一片混亂:「不要…要被插進來了…要被插進來了…」

  但是我卻只感覺到手指的觸感,既細嫩又溫柔,有種熟悉的感覺,我先是一呆,接著湖衣銀鈴般的輕笑聲傳進耳裡:「奈奈是不敢叫的那型呢。」

  「咦!」我翻過頭去,原來身後的人正是湖衣,她笑說:「跟過來真是太好了。」

  「這個玩笑太過份了!」我羞得無地自容,想將她推開,湖衣卻壞壞的笑說:「妳儘管抵抗看看啊,不怕被發現的話。」說著話的時候,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止,「電車癡女參上,抵抗是沒有意義的唷,呵呵。」

  她見我想反駁,突然加重力道,我要脫口的話突然變成哀嚎,急忙摀住自己的嘴巴,我欲哭無淚,一旦我有絲毫反抗的舉動,湖衣就會粗魯的蹂躪我,我只好摀著嘴巴,讓湖衣玩的我精疲力盡為止。

  「妳好興奮哦。」湖衣竊笑說,一邊替我將淩亂的衣物穿好,一邊取笑我:「怎麼出來這麼多?」

  我轉過身來,含怨瞪著她說:「太過份了,萬一被發現怎麼辦?」

  「我不會怎樣,而妳大概會被抓到警察局。」湖衣說,她也是滿臉通紅,興奮之情洋溢於表。

  「妳自己還不是一樣興奮。」

  「是啊,可是我等回到家再解決,萬一在電車上亂來被發現就不好了。」

  我翻了白眼,攤在門上。

  6突發狀況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一種在一兩年前新興的特殊拍攝手段「強襲撮」?顧名思義就是用突如其來的攻勢襲擊受害的女性,同夥則躲在就近拍攝成影片的齷齪手法。

  有一天,當湖衣苦著臉可憐兮兮的捧著胸部,裸著上身跑回屋裡時,我先是花了很久的時間聽她訴苦才知道她是慘遭強襲撮脫衣,我忍不住捧腹大笑,幸災樂禍的說:「妳也會有今天!」

  湖衣忿忿的說:「太卑鄙了,我居然會被這種無聊的陷阱設計,丟臉丟到家了…」

  她說她在只不過很隨性的伸了一個懶腰,忽然「嗖」的一下,上衣就被整件抽走,她當機立斷,立刻後腳飛出,將那人踢得彎腰跪地,湖衣本想再賞他幾拳,把衣服奪回來,但卻見那歹徒一臉看見天國般的神情盯著自己的胸部,登時羞的無地自容,縮身躲在電線干後,那歹徒就這樣拿著她的衣服跑了。

  「太奇怪了,妳怎麼會害羞?」我嚴重地懷疑事件的真實性。

  湖衣紅著臉氣鼓鼓的說:「我當然還是會害羞,在街上耶,被陌生人看耶!別跟我說妳不會怕!」

  這件事被我當成笑柄好一陣子,直到我自己也成為強襲撮受害者,我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跟我稍熟的人都知道,我很喜歡在假日到戶外寫生,湖衣偶爾也會陪我,但是我通常還是自己一個人,選個舒適、視野好的位置就席地坐了下來,也許是在草皮上、也許是在長椅上。

  這一天,我坐在山坡的綠草皮上,心曠神怡的眺望遠處的風景,輕柔的風吹得我通體舒暢,我一邊愜意的畫著圖,一邊嚼著湖衣為我作的三明治。

  我擅長用水彩作畫,那天也是如此,我作畫內容是俯眺城市中的綠意,一如往常的,偶爾會從背後傳來幾聲讚嘆,我都會嫻靜的側頭表示謝意,但是那天不太一樣,我一直感覺到背後有人在盯著我看,我不安的回頭看去,只有幾個爬山散步的老人家,還有一個坐在長椅上看報紙的年輕人。

  大概是我的錯覺吧!我這樣想,慢慢的,我的作品將近完成,我心下不禁得意:「這真是一幅傑作耶,我真是個才女耶,哈哈!」

  當我正在自得自滿的時候,突變橫生!

  一直在後面看報紙的年輕人鬼鬼祟祟的拎著報紙靠過來,我以為他是被我完成的作品給吸引了,想看又不好意思靠近,我妄自揣測,心下暗喜,毫無防備,沒想到他竟突然發難,扔開報紙,一根兇惡的武器從我肩旁彈了出來,我一時間嚇得全身僵硬,他立刻壓住我的頭,貼到我身上來,瘋狂的套弄他的陰莖,我驚慌之下忙別開頭,兔起鴆落,總共不到五秒的時間,就感覺他滾燙的精液射在我的脖子上,我雖然慌亂,畢竟沒有傻掉,我趁他射精時的短暫失神之際用力將他推開,然後大叫,那人急忙拉起拉鍊,慌不擇路的跑了。

  我又氣又羞的環顧四周,果然發現一個偷拍者躲在不遠的垃圾桶後,我悲憤莫名,掄起畫版向他扔去,但畫版太重太薄,後繼無力的掉在草皮上,滑到草坡之下,那偷拍者知道我發現了他的蹤跡,也急忙跑掉了。

  我胸中一把難以言喻的悶火,脖子上濕稠的精液沿著肌膚淌到了我的胸口,把我的衣領都弄髒了,還有髮梢也被沾到了一些,非常噁心。

  我總不能在現場把衣服脫掉吧?我只好抽了衛生紙,探進衣服裡擦拭,再笨手笨腳的滑下草坡,撿起我的畫板,卻發現就連我的畫也難逃毒手,方才那男人被我推開的時候居然把餘波射在上面。

  我又氣又苦,欲哭無淚。

  「哦哦!奈奈,妳這張畫實在是有史以來最高傑作,尤其是這朵雲,淡得若有似無,輕柔好像絲綢一樣,要是我的話,不論如何都畫不出來啊!」回家以後,湖衣激賞的指著我那張作品被精液波及的地方,不時挾以瘋狂的大笑。